雨皇大帝

《过往》2 陈年烈苟第一章

ooc预警

本文开始在一切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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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太冷了,陶淮南带着毛线织帽,脸前的位置带按扣的,扣上后就能连头带脸都罩住,只剩下眼睛。可尽管这样,陶淮南还是冻得鼻梁疼,两眼中间的那点小骨头被风一吹就针针儿疼。

寒冬腊月,人在外头说话都带着股寒风里的僵硬,好像嘴唇和舌头都不那么灵活了。

陶淮南说话瓮声瓮气,时不时咳嗽两声,第一天来这他就感冒了,吃了几次药,一直也没好。陶晓东要忙的事多,不是时时都能顾上他。

陶淮南就是在这时候遇见那个小孩儿的,在他爸妈的灵棚前,在一个冷得彻骨的冬天。

那时他站在外面捧着杯子喝牛奶,帽子上的按扣揭开,脸前的那截布片在下巴处垂着,杯子口牛奶蕴出的热气喷了他满脸。

身后是依然嘈杂的灵棚,一杯烫手的牛奶让陶淮南终于不那么冷了,手心暖呼呼的,都有点不舍得喝。

“小南小时候也是可可爱爱的哈”萧刻说了句,陶晓东紧着就接了一句“可不嘛,也不看是谁弟弟”“瞅把你能的,你上学的时候可没我们小南那么乖啊”

田毅补刀道,“得得得,快好好看说吧,事儿多得你”陶晓东白楞了他一眼。

那时他站在外面捧着杯子喝牛奶,帽子上的按扣揭开,脸前的那截布片在下巴处垂着,杯子口牛奶蕴出的热气喷了他满脸。

身后是依然嘈杂的灵棚,一杯烫手的牛奶让陶淮南终于不那么冷了,手心暖呼呼的,都有点不舍得喝。

——手里杯子突然被人抢走的时候陶淮南吓了一跳,惊得整个人往后一缩。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个处处都陌生的地方,这种突然发生的变故总是令他很害怕。

牛奶泼到他帽子和前襟上一些,陶淮南慌张短促地喊了一声“哥”。

“失去眼睛的孩子总是比别人敏感”有的医生不禁叹惋道,“没事,我们家小瞎子命好,家里有医生还有哥哥,谁有我们享福,是不是小南”,“是,汤哥,我不怕,我有你们”

那是个光着身子的男孩儿,比陶淮南矮点,瘦得好像只有一把骨头,肋骨一根一根凸着,身上青紫遍布,脸上胀着不健康的红。

他两手捧着陶淮南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咽着牛奶,手上破皮皴裂,还很脏。

老家的叔叔喝了一声,因为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吼陶淮南又是一哆嗦。

陶晓东走过去抱他,陶淮南立刻紧紧贴上来。

老家叔叔说那是迟家的小子,见天儿这么光着,他爸喝酒喝傻了,喝多了就打他。

“迟家?”陶晓东问,“迟志德?”

“对,你还记得?”

“我们苦哥出场了,快呱唧呱唧”陶晓东捧场到,场上还真配合呱唧了。

“就内姓迟的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诶!他现在在场没?”陶总问系统“额,陶总打架不太好吧”“哥,没事,过去的就过去吧”迟骋劝了一下,“我记得我内会揍过他吧,苦哥看着奥,哥给你出气”

陶晓东跟迟家那个酒鬼没差几岁,小时候打过架,他还砸过迟家的玻璃。迟家辈辈都是酒鬼,喝多了打老婆打孩子,迟志德从小就被他爸打聋了一边耳朵。陶晓东向来不待见他们家的人,路过绕着走。

“他儿子都这么大了?”陶晓东看着那小孩儿,从头到脚都光着,连个布片都没,身上那些伤和疤一看就是被打出来的。陶晓东看不下去,放下陶淮南,脱了身上的大衣,裹住那孩子。

男孩前后打着摆子,整个人以夸张失控的幅度剧烈地发着抖,牙齿磕得喀喀响。

大衣带着体温罩着他,男孩手里还抓着陶淮南留着温度的大杯子,抬头看了眼陶晓东。

陶晓东也看着他,这孩子长得随他爸,不好看,也不讨人喜欢。陶晓东尽管无意多管别人家的事,可是这么冷的天儿光着身子光着脚在外面跑,一个不当心可能就冻死了。

陶晓东看了眼男孩腿间冻得发紫缩起来那一小点,在外头这么冻几个小时,小🐔儿不掉也废了。他想让那男孩去屋里暖和暖和,然而还不等他张嘴,那小孩转头就跑了。

“晓东这孩子,心善”汤父汤母说道,“是啊,心善”其他几对家长也符合到,“别看我们苦哥内会有点小黑历史吧,但在我这个有那么一点点艺术细胞的人的手下可谓是变得帅的没边”陶晓东骄傲的说,“就内姓迟的我也是醉了,系统他到底在不在场啊,我不决死他”原野内暴脾气也忍不了了,“就是,在不在啊”陶晓东又附和道,汤索言和方绍一在这桌笑到

“内个汤医生,方影帝救救我啊!”“救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一对对的,我要是给他弄进来了,不就让你走了吗”

“没进来你不早说🙄🙄”陶晓东说道“我的错我的错好了吧”

系统表示:我心好累

大衣和水杯都扔在地上,沾了地上的脏雪和泥。老家叔叔吆喝着骂了声,把东西捡起来:“懒得沾他们家的破事儿,他爸就是个疯子,疯起来谁都打。”

陶晓东问:“他妈呢?”

“让他打跑了,谁跟疯子过得了,早走了!”

陶晓东穿回大衣,也没管上面沾的泥,蹲下去抱陶淮南。陶淮南手上还带着刚才牛奶的温度,滚烫的小手心贴在陶晓东脖子上。

陶晓东问他:“吓一跳吧?”

陶淮南点点头,声音不大:“吓我一跳。”

“这人也是真废物,媳妇都不跟他过了”众人分分说到,“可不嘛”“苦哥不怕,有哥呢熬”“嗯”

这个岁数的男孩儿按说正是街上乱跑傻淘的年纪,淘起来能把爸妈气得扯过来抽一顿都不解气,陶晓东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也不全是那样,这有一个没了爸妈自己又没法活的小瞎子,那又有一个有爸妈还不如没有的小脏狗。

说到底人不同命,命好的各有各的好,惨的也都能各自惨出花来。

“俩孩子就这么搀扶着长了这么大,我还挺欣慰”陶晓东说道,“这么一想我还挺幸运,小时候还无忧无虑的,挺好”“你现在也可以无忧无虑的”汤索言回到,“好的言哥”

“这俩孩子真是让人心都疼了”众人也表示很心痛,毕竟在座的大多数都是正常人家出来的孩子,无法想象迟骋之前的那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也无法体会到陶淮南的那些无数个没有着落的深夜,可陶淮南就幸运在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很爱他的哥哥,可迟骋那时候什么都没有

陶晓东晚上不睡,棉袄外面裹着一层老家叔叔沉沉的黄绿色军大衣,领子立起来护着耳朵和脸,蹲坐在火盆边给爹妈守灵,时不时在火盆里点火烧沓纸钱。

他进来看了陶淮南一次,陶淮南听见他进来,伸手去摸他,小声说:“哥我去陪你。”

他哥用手背碰碰他的手,哄他:“外面太冷了。”

“我穿上棉袄。”

“也冷,在屋里睡吧。”陶晓东坐下陪了他几分钟,过会儿又出去了。

陶淮南很久都没能睡着,他下午睡多了。农村的玻璃窗不严实,晚上有风。身下的火炕烧得烫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和手又很冷,鼻尖都是凉的。

“哥哥内个时候就是小南的顶梁柱吧”萧刻说道,“还有俩哥哥”

男人骂着“小兔崽子”,吼着“我他妈今天非打死你”。

老太太大声哭喊着求他别追了,时不时夹着一句“快点跑”。

“有病”众人说道,无数人在骂迟志德的同时,可怜着迟骋,怎么就碰着个这么个爹呢

院门被磕出“砰”的一声时,陶晓东正盘腿坐在火盆前抽烟。他抬眼看过去,还是白天迟家那小孩儿。

光屁股的小孩儿往墙根处躲,他爸追着他撵,一边被老太太扯着胳膊往后拖。拖也拖不住,反倒一直被扯得跟着踉跄地跑。

“别打了!再打真要打死了!志德啊!!”老太太哭着喊,边喊边徒劳地捶着男人的后背。

陶晓东一根烟没抽完,他依然坐在那儿。

“志德啊!那是你儿子啊!!”老太太嗓子早喊哑了,声音一拔高更是带了股歇斯底里的绝望。

一老一少一酒鬼,在搭着灵棚的院子里像是在演一场哀戚的闹剧。

陶晓东冷眼看了半天,也是难为他们不觉得装着骨灰的两口棺材瘆人。陶晓东又点火往火盆里烧了沓纸钱。

这是陶晓东从小生活的地方,这个院子和这两间房就是他从小的家。他在这里傻跑疯淘上房揭瓦,再被他爸吼着吓唬着拍两下屁股,手拍下来都是收着劲儿的。

那时候迟家上一任的酒鬼还是迟志德他爸,喝多了打儿子,每次迟志德挨揍挨得狠了也四处乱跑。那会儿如果陶晓东他爸碰见了肯定是要拦着的,说有能耐出去使,打孩子耍酒疯算什么能耐。迟志德每次看见陶晓东他爸都往他身后躲,哭着喊“陶叔”。

此刻眼前迟志德打儿子,那小孩儿看起来比迟志德小时候还惨很多。“陶叔”没了,骨灰在棺材里存着。当初哭着喊着救命的孩子现在变成了下一任酒鬼,瞪着一双猩红的眼浑没有丁点人样。

这一切又滑稽又可悲,眼前的闹剧也透着股隔了一辈跨着时间的宿命感。

一根烟抽完,陶晓东烟头扔在火盆里,站了起来,随手拿了旁边拢火堆的长棍子。

小孩儿跑起来没个数,腿脚冻得也不好使了,想绕过陶晓东却没能绕过去,一脑袋磕在陶晓东身上。

迟志德在后面骂咧着过来的时候,陶晓东猛的一棍子抽在他脖子上,直接把酒鬼抽得躺在地上回不过神。

“滚。”陶晓东冷眼看着缩在地上捂着脖子□□的酒鬼,棍子朝院门方向指,“别在我爸妈这儿撒泼。

“哇哦,陶总帅啊”“陶总牛逼,干死他丫的”“苦哥,哥替你打他了,舒服点不,就内神经病根本不配当你爹”“谢谢哥”“言哥,我厉害吗”“没有比你再厉害的了,晓东棒棒的”“这也能撒啊”“我厉害吗,我厉害吗”迪也又开始他贱不漏搜的营业了

(2完)





我不知道我这么写是不是有点太啰嗦,所以我决定下一张少写一点原文片段大家要是有什么想看的点就告诉我,我写上,多的我就不写了,大概一篇是一到两三章的量,这次的就只有第一章的。

我打算下次把大部分篇幅留给现场,多侃侃大山啊什么的,原文要是不乐意看的就过一眼就行。

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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